大明天下(494)



    刘瑾点点,“也好,康状侍奉老,咱家可有子没听新戏了,正好放松放松。”

    寿急忙道:“您这可是欺负了,市井间的草班子,靠些老戏文糊口,纵然腔调身段能有些长,也没与康翰林和王事调教的家班相比,您要想听雅词新曲,权当小子没来过,我这就带着戏班子走。”

    “小川你听听,这小子总是玲珑心思,连‘不好’都不许说,”刘瑾笑骂道:“罢了吧,纵然这班子在有什么缺,也没怨怪于你,总该放心了吧?”

    “那小子就先谢过了,”寿半真半假打了个躬,又朝对面坐着的少川笑道:“其实真论起来,莫说坊间的野班子,就是康王家班的名旦也没个比得兄的唱功扮相,兄若肯登唱戏,定要饿众名角。”

    折扇舒展,少川星眸微寒,淡漠道:“某的戏,他们听不起,你——也是样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,呵呵……”寿讨个没趣,讪讪笑。

    “好了,不要扯的,哎,今究是什么戏?”刘瑾话问道。

    “琵琶记。”寿笑答。

    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    《琵琶记》讲的是汉蔡伯喈京赴考,举及,被朝牛丞相招为床,妻子赵娘在家乡陈留辛苦侍奉年迈姑婆,盼不归,其道不尽悲欢离间冷暖,至今传唱已逾百年,戏班驾轻就,将初始时蔡伯喈妻新婚燕尔,酌酒,演绎得声并茂,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寿听戏之余,不时抬观望着,落入刘瑾,哂笑道:“哥可是在等?”

    “啊,没有。”寿矢口否认,急忙找话掩饰:“今殿前授官,除了赐予编修之职,那传胪也得授翰林院检讨,家如此隆恩,小子想着是否也要为那焦蕴德贺贺呢!”

    明旧制黄榜赐之后,唯名即得授官,在者只由吏部和翰林院同选拔改为翰林院庶吉士,待年后有成效,授编修,授检讨,其他新进士则另候吏部铨选,虽然庶吉士官品不入,但其素有‘储相’之名,选入翰林院比之寺职事更有官场前景,按说焦黄传胪,理该和刘仁、韩守愚等般传奉为庶吉士,他却直接跨过这步,得了从品的检讨官职,也算异数,至于状立即飞黄腾达,伸冤雪仇,扳倒权节,那是只有话本戏文才会现的故事。

    刘瑾打个哈哈,“老焦想将子拔为不得,到咱家面前诉苦,念着他把岁数,往后还有需借重之,便给他个面子,在吏部奏选加了笔,却同时便宜了那小子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也是那缵宗的运气,不知他该感谢焦阁老还是您呢?”寿凑趣笑道。

    刘瑾嘴角轻垂,不屑道:“咱家不在意这个,就是要让外朝那些看看,什么旧制选官,按资历进阶,在咱家这,都是个!”

    “见。”寿附和了声,心暗自焦急,那姓梁的混账行子还是不见,莫不是事到临打了堂鼓?

    瞅戏那扮蔡伯喈的已然金榜得,被相府招赘为婿,寿不耐再等,试探道:“坊间传闻有意招纳莆田戴宾为侄婿?”

    “哦?你也听说了,说起来咱家还要谢寿哥你,若非你引荐那戴寅仲,他还必入得咱家的呐。”刘瑾莞尔道。

    要是知道这小子会抢爷女,老子打他也不会让你见着,寿腹诽,强颜道:“戴寅仲才自不必说,不过恐非小姐之佳偶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?”刘瑾皮微抬,乜视寿。

    “小子斗胆,莆田川风气不佳,本朝福建魁者已有,然仅至少詹事,至祭酒,品而已,余者止于修撰,皆夭,少有显贵者……”说至此,寿小心观察老太监脸

    刘瑾不见喜怒,半晌才声嗤笑,“看不来,哥你除了医术明,还通风……”

    寿心底突,失声道:“您知道了?”

    “贲临后宅为彩凤诊病,我岂能不知,咱家还要谢你到病除,妙手回呐!”刘瑾似笑非笑,看得寿心惊胆战,不晓他和刘彩凤的这老太监究竟知道多少。

    正当打鼓,家老姜过来向刘瑾禀报:“梁洪求见。”

    “梁洪?他不是给戴宾当差了么,来什么?”刘瑾眉峰轻蹙,吩咐道:“唤他进来。”

    终于把你盼来了,寿揩了把冷汗,长吁口气,转目见对面少川薄轻抿,双澄明如的黑眸亮晶晶凝视着自己,他故作无事龇牙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,对方笑置之,转

    “小见过老爷。”梁洪来请安。

    “罢了,是戴贤坦有事?”刘瑾问道。

    听刘瑾这称呼,寿便道不妙,自己适才那番话还是没打老太监,那梁洪闷道:“求老爷开恩,回府当差。”

    “哦?却是为何?莫非新不要你了?”刘瑾攒眉道。

    “是小实受不得苦了……”梁洪将戴宾任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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